“恩……如果这个男的就是那个房东的话。”
“还有一个视频,看一下。”
同样的视角,不一样的装修。
“这个可能是房东的房子,据说就在同一栋楼,户型应该是一样的。”
突然,空无一人的画面里,前一个视频里的男人挣扎着从一边爬出来,脖子上还挂着电线,眨眼之间,那电线又被画面外的某个力量抓住,一点点勒紧,男人疯狂地踢着腿,满面涨红,不知过了多久,他一点点失去力气,然后停止了挣扎。
屏幕前二人皆丧失语言,看着进度条走到尾声,四肢瘫软的男人脸上仍然保持着狰狞的表情,一双悚人的眼睛涣散地望向镜头,最终黑屏。
林琴南脑子里忍不住不断回播刚才的画面,感觉意识有一瞬间飘离了身体。
郑越钦回过头,对她一字一句地说:“去警局。”
宗荷从小就知道家里的浴场运作着不可见光的行当。
那是一间坐落在县城红灯区角落的红棕色建筑,卷帘门在十二点之后会降下一半,那就代表洗浴之外的服务开始营业了。
那建筑的天台上有三个巨大的蓄水箱,旁边两间违章搭建的临时房屋就是他长大的地方。
高二那年除夕,浴场里的员工走剩下三五个,他被父亲叫到前台,负责看店收钱。
就是那天晚上,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拎着包走进来,像是大城市里来的人。
“你好,请问这里能过夜吗?”
宗荷点点头,问:“你一个人吗?”
“对,我是来写生的,走了几条街都没找到宾馆。”她温和地微笑。
“怎么挑这种日子出来?不回家过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