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抚上她的黑发,另一手揽住腰,将身体靠近,抵住她的额头。
林琴南微微发着抖,一半因为冷,一半因为擂鼓般的心跳。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亮度不足的台灯,昏黄的空间里,对方的五官却这么清晰。
这样反复交缠着,林琴南只觉意识一片混沌,腰上渐渐收紧,脑后的手指柔柔地伸入她的头发,对方侵略性地占着她的唇齿,舌尖竟隐隐有些甜味。
不知过了多久,章山月把她揽到怀里,隔着衣服相依的体温灼热,他的下巴靠在他头顶,低低地喘着气,缓了很久没有说话。
“你最近……过得不太好是不是?”林琴南小心翼翼地问。
“嗯……现在感觉其实也还好。”
冰窟般的地方,似乎也不冷了。
之后的事情,郑越钦倒是有点印象。
被打压落寞了一段时间的章山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好像就是被砸伤头之后——像打了鸡血一样,比从前更尽心尽力地榨取自己的剩余价值。
所里搁置的散活全被他一手揽下,早上来得极其早,晚上却一定准时下班。
白天几乎是在连轴转,会客,出庭,写材料,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午饭在座位上吃三明治,一个手还在翻材料,平时话很少,办案数量和质量却在肉眼可见地上升。
他们在背后讨论他大概是被砸坏了,坏得彻底,坏得诡异。
郑越钦跟其他同事一样,不知道背后的故事。
那段时间,章山月每天最开心的,大概是推开家门看到小姑娘准备了一桌子菜,每天变着样地煲汤,笑嘻嘻地坐在桌边上掀开锅盖等他夸奖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