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按下密码,随着上扬的乐声,门打开了。
林琴南急匆匆地冲进房间,像无头苍蝇一样满屋子冲撞,最后站在了疑似卫生间的门前。
门关着,里面有水声,林琴南伸向把手,手指颤颤地抖着。
郑越钦跟过来站在墙边,冷静地看着她说:“你进去看一下她有没有穿衣服。”
林琴南点头,按下把手。
郑越钦看着那身影一下子消失在门框前,接着听到:“快来!快进来啊!”
满缸的血水,血腥味扑鼻而来,热气蒸腾着狭小的浴室,又闷又热。
林琴南跪在浴缸边上握着失去意识的莫虞飞的手腕。
“她是竖着划的!她是竖着划的!划得特别深!”林琴南此刻已经口齿不清,比起说话更像是在惨叫。
郑越钦从架子上拿下一块毛巾,过去把莫虞飞的手腕包住,接着拨通了急救电话。
等医护人员把莫虞飞卷走的时候,林琴南还坐在那缸血水边上发愣,身上脸上都是血,脱了力,很虚无地盯着自己的手掌。
“疼不疼?”郑越钦蹲下来,眼睛和林琴南的齐平。
林琴南不说话,木木地眨着眼睛。
“能走吗?去包扎一下。”
依旧沉默。
郑越钦看着那狼狈的怪人,双手分别挽住她的后背和小腿,轻而易举地将她架了起来,推到洗手池边帮她冲着手。
“洗洗。”
林琴南吃痛地想缩手,郑越钦自顾自地拽着她的手腕,把手心冲干净,两条伤痕才露出形来。
看着她吃痛的表情,郑越钦哼了一声,道:“我当你有金钟罩呢,原来是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