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琴南瞄了眼电梯里的摄像头,自觉尴尬。
平日里喝了白酒都要回去加班的人,原来也扛不过洋酒。
抓着他的手指打开门,按亮灯。
大平层,精装修,恒温系统,果然是有钱人。
郑越钦自然地坐在换鞋的木头椅子上,又不动了。
林琴南叹了口气,帮他脱了鞋,又扶起来往卧室去。
房子虽然大,却空荡荡的——客厅里摆了张墨绿色皮沙发,墙上挂着巨大的电视和一幅洒满了冷色系颜料的画。餐厅和厨房连着,中间被整理台隔开,一水儿的金属色。餐桌外面是一个很大的露台,太黑了看不清楚。
途径书房,最里是主卧套间,只有落地灯和一张巨大的床垫,铺着灰色床单和浅色毛毯。
林琴南吃力地将郑越钦扶到床上,盖上毯子。
她累得快厥过去了,发丝间的汗都要挂下来。
收拾妥当准备走的时候,她出于本能又去看了一眼书房。
三面墙满满当当的书架,中间是圆桌和幽灵椅,桌面上还摆着几本眼熟的卷宗。椅子对着落地窗,外面通向餐厅边上的露台。
她随手戳了个开关,外面绕着边缘的一圈地灯倏得亮起。
露台外围是半身玻璃,从室内就能看见城市灯光夜景,地上铺着草坪和石板,米色的太阳伞下是一张实木躺椅。
真美啊,有钱挺好,她这样想着。
对着夜色发了会儿呆,雷悦打电话来问她晚归情况。
“人呢?还在加班呢?”
“没,有个应酬,这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