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越钦明白过来,于是岔开话题:“我有点饿了,晚上没来得及吃晚饭,林小姐熟悉这里吗?”
“前面左转有一家潮汕菜。”
店面挺小,却坐满了人,两人靠窗坐下,林琴南熟门熟路地点了一大碗砂锅粥。
郑越钦边吃边等着她开口,但她只是低头喝着粥,似乎也是饿了。
他本想开口问关于章山月的事情,抬眼见着林琴南红肿的眼,却又觉得在餐间提这事会触及她的痛点,于是问起了不相关的事情。
“林小姐在重庆做什么工作?”
“书记员,在一个偏远的基层法院,没编制的,”然后似乎想到什么,放下勺子,“章山月帮我找的工作。”
郑越钦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
林琴南擦了擦嘴角,不准备再吃了,严肃地问:“你有办法联系陈怀沙吗?她去国外做什么?”
“你怀疑陈怀沙?”郑越钦也放下餐具。
“我不知道,但我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查,我想知道他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怀沙去伦敦读书了,早定下来的事。他们感情很好,她没有理由害他。”
“你还知道什么?”话一出口,林琴南意识到自己有些咄咄逼人。
“你和山月多久没见了?”郑越钦没表露出什么情绪,喝了口茶,见林琴南低下头去,又说,“你既然是书记员,应该也见过不少案子了,你知道没有证据是不能指控的吧?更何况,你从何确定这不是意外呢?”
林琴南叹了口气,她当然明白。
只是章山月走了之后,林琴南开始频繁地梦见他,重复着同样的场景。
她知道梦里的章山月是不真实的,尽管梦境本来就是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