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无虞闻言,脸上稍微缓和了些,“这回怎来得这般晚?”
景安琢磨道:“许是公主被什么事情耽搁,写得晚了。”
景无虞打开卷起来的信,上头不似之前密密麻麻的字迹,只有短短两行字:芙蓉花苞已现,有一天大好消息,待君归时告知。
将信重新叠起来,夹在案桌上的一本兵书中后,景无虞嘴角的笑意止也止不住了。
京城到边境的信,传到大约需要两日。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情吊他胃口呢,也不多说点想他的话,可怜每次他都得绞尽脑汁地在她的字里行间寻找慰藉。
正准备提笔写回信,一名斥候忽然满身是血地冲入营中,大叫道:“报!我军步兵主力遭到北蛮骑兵偷袭,总团营守不住了!”
“什么!”
景无虞和景安皆大惊失色,可惜还没等细问,那名斥候就咽了气。
信是没法儿写了,景无虞脑袋飞速运转起来,守城大军没办法动,只能指挥另外一支轻骑部队赶往前线支援,下命让他们不顾一切也要延缓北蛮的攻速。
景弘带领两万精兵深入漠北去了,先前万夫莫开的步兵阵难免出现破绽。
景无虞早知有此弊端,但盛初寒要想抓住这个破绽,一定得有先见之明早早埋伏在景弘原先所镇守的位置才行。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景无虞赶过去的一路都在思索这个问题,直到他看见领兵偷袭的敌方将领后,才终于相信了这个事实。
他早该料到的,阿木如此神将,却在先前的攻城时屡屡不现身。
原来是在等着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