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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严永天的态度发生了一些改变,从前日子的全部温柔体贴变得反复无常了,也许上一秒还在温柔的跟他说话,下一秒就冷言冷语。

严永天好几次被孟离刺激到了发作的边缘,但孟离又靠着温柔把他哄回来了。

“师兄,这里道路坎坷,是有些颠簸,别怕。”孟离懒得推轮椅了,而是买了一个马车,自己做上了马夫,让严永天坐在轿子里。

严永天郁闷地说:“我没害怕。”

“我不害怕,芙儿,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都叫我别怕,难道我在你心中就那么胆小如鼠吗?”

孟离沉吟了下说道:“只是师兄现在这种状况过于无力,而这也不再是安全的谷中了,没有师父庇佑。”

“没事,我保护你,反正如今也只能我保护你了。”她似乎又释然了。

“你嫌弃我没用了!”车厢里的严永天攥紧拳头,愤愤地盯着孟离的背影。

孟离:“师兄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敏感?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你还是敏感自卑了,不然反应不会这么大。”

孟离的语气随意,但深深刺痛了严永天的心。

他声线颤抖:“芙儿,你这些天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总是惹我生气?”

“我惹你生气?是你自己要生气的啊。”孟离轻描淡写地说。

“芙儿,你变了,你变得好陌生,变得反复无常,你一会让我高兴,一会儿让我痛苦,为什么?”严永天拧着眉头,很是无力地问道。

这几天,他情绪不好的时候总是想做点什么证明自己的存在,可是身体限制他太多了。

还有这些天芙儿推着自己在大街上转悠的时候,路人们奇异的目光印在了他的心上。

没见过成瘫的人吗?为什么要那样看着他?

自然是因为他年轻又英俊,大家都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