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奇呆站在原地不动，质问孟离：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无情，好歹我们也是夫妻。”

孟离：

“之前不是给你说过了，我们的婚姻就是旧社会不健全的婚姻制度的产物，是错误的，我自然要终止这个错误，你觉得你现在跟得上我的思想吗？”

“跟得上我的灵魂吗？”

“你现在有足够的实力站在我身边吗？”

“你没有能力驾驭我了，精神世界，和物质世界你都配不上我，在我身边，你只会自卑，还拖累我，最简单的你都不能与我的朋友说上话。”

“所以为什么不放手成全我呢，这才是你能给我最后的爱啊！”

“好聚好散多好，如果你觉得在海城呆不下的话，我倒是愿意给你点路费，你回老家去啊。”

孟离说得都有些犯恶心，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章奇被孟离说得脸色苍白，一颗心像是被人放在油锅里炸。

滋滋作响的声音仿佛在他胸腔回荡，油也在汹涌翻滚。

他低下头，看着她的脚上的靴子擦得铮亮，仿佛都能从里面倒影出他现在狼狈的样子。

而自己换回了长衫，穿上了布鞋，像是迟暮的老人弓着背，在光鲜亮丽的她身边越发显得卑微与陈旧。

“够了，够了，你不要再说了。”章奇精神上有点奔溃。

心脏也是一抽一抽的痛，脸上浮现出极致的屈辱之色。

他的胃有些反胃，是受到强烈的刺激导致的，他竭力压下这种感觉，呼吸都十分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