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离看了一眼孤宜,他不到五十岁,看起来却如六十一般,耳鬓华发从生,身形枯瘦萧条。
在委托者小时的记忆中,孤宜当年也是英俊潇洒,光风霁月的人物。
饶是不能成家,也惹得有些世家贵女倾心。
只是被摧残成这样了。
孤宜喝了水,咳嗽缓了缓,他抬眼,看孟离:
“国师来老夫这里有何事?”
孟离说道:“师父,能别一天一天的国师国师的叫徒儿吗?”
孤宜笑:“你就是国师,不叫你国师,叫你什么?”
“筝儿。”孟离说道。
委托者一直不太喜欢自己师父叫自己国师,总觉得生疏很多。
孤宜道:
“你现在贵为国师,我叫你小名,不合礼法。”
“无妨,我不介意。”孟离道。
孤宜笑。
把手中的手绢捏成一团,握在手心,打算放于袖中。
孟离看着孤宜手中的手绢,说道:
“师父,不用藏,我已经闻到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