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榨油机就放在晒谷场,榨油佬打开喇叭,让村民把花生挑过来排队。一家接一家,轮流着来。

榨油佬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面庞黝黑,带着憨气。

花生榨油的收费不贵,可以给钱,也可以给花生饼。花生饼也是花生渣,只是农场人习惯叫‘饼’。

“自己准备好油桶。没有油桶的,我这里有买,50斤装的10一元,100斤装的15元一个。镇上也是这个价格,没赚你们钱。”

陈白羽家已经自己准备好油桶,是她是镇上买的,她没买100斤装的,只有50斤装和10斤装的。

50斤装的是要留给阿爸和小叔的,10斤装的则方便陈白羽送礼。虽然量不多,但也算一个心意。

榨油开始了,晒谷场灯火通明。

“今年的花生不错。”榨油佬抓一把花生米看了看,“粒粒饱满。”捏一粒塞进嘴里去嚼,“不错。”

陈白羽在少谷场守着自己家的花生,阿公阿婆负责把花生从家里挑过来。陈白羽手里拿着相机,把这一幕幕记录下来。

拿着相机的还有顾海楼。

“原来花生油是这样来的。”顾海楼有些感慨,真的是第一次看榨花生油。顾海楼把这个过程给拍了下来。

“很神奇。”为什么花生里会也有油?

陈白羽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该不会也以为花生是长在树上的吧?”

顾海楼瞪大眼睛,“怎么可能?”就算他没有见过种花生,也曾经学过一篇叫《种花生》的文章。

埋一颗花生,秋天长大很多很多的花生。

陈白羽噗嗤的笑了出来。

顾海楼眨巴一下眼睛,“不会真有人以为花生是长在树上的吧?”生活白痴?

“不知道。可能有吧。谁知道呢。”

不是没有,是有很多。

特别是十几年后,很多孩子都不知道花生是长在地里的。甚至有些孩子连米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