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远端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挺着腰,紧张,还带着莫名其妙的心虚。这种好像抢了别人女儿的心虚,让祈远冷汗直冒。
明明就是他的亲生女儿,但他就是心虚,觉得抢了别人家的女儿。可能,这就是生恩不如养恩重。
陈家这边坐着阿公阿婆还有雁堂婶,看起来就像三堂会审。
炳堂叔悄悄的问陈白羽一句,“我怎么觉得你亲爸的脑子不太好使?真的不好使?”
“嗯。”陈白羽点头,是不太好使的,看起来有些傻气。
不过,这种傻不是天生的,而是长时间独处而慢慢退化迟钝的一种‘傻’。因为长时间没有和人交流,整个人看起来略显迟钝,看起来不够精明,有些呆。
炳堂叔偷偷的观察祈远,低声说,“像一直被欺负,又不敢欺负回去的那种人。”炳堂叔曾经有一个朋友就是这种人。全家都欺负他一个,他心里不满,但就是不敢反抗。
炳堂叔也听陈白羽说过她亲爸的情况,说白了就是被养废了。
陈白羽给炳堂叔一个赞赏的眼神,“概括正确。”
“明明就是大城市的人,看起来却比我们乡下来的还要自卑害羞。”炳堂叔看了陈白羽一眼,“我用‘害羞’这个词没有问题吧?”
炳堂叔也有些无奈,他也在学习说话。
陈小五和阿雁都说他不会说话,说话容易得罪人,需要好好的磨炼。炳堂叔只能硬着头皮学习了。
“没错。”
陈白羽当然知道祁远自卑心有些重,但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只能慢慢来。
阿公问了祈远不少事情。
本来家里人就听陈白羽说过,祈远也被别人收养,但收养他的人不太好,还有些坏。
家里的人对祈远本来就有些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