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给我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很年轻。应该没有结婚也不对,看起来很年轻,但又好像不年轻了。感觉很奇怪。”
突然,禾婶瞪大眼睛,“我想起来了。姑姑。对,那个女人在哄你的时候说了,是姑姑。虽然她说得很小声,但我听到了。”
“不过,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我觉得是姑姑。”
“说的不是我们本地话,像是外省的。我在外省做过‘生意’,能听懂一些,是‘姑姑’。”
“她手上还戴着一个手表。”
禾婶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东一句,西一句的。
“她的手有些粗,应该也是常干活的。不过,她穿得很漂亮,说话的时候扬着下巴,好像很讨厌我。”
“说我脏。对了,她还嘀咕了一句‘去受罪’。我不知道她说的是谁,应该是在说你吧。”
禾婶会记住这么多,实在是因为对方给她的冲击太大。她第一次和别人一起出门做‘生意’就被人揭穿,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还有就是对方太漂亮了。
“这个漂亮,是指长得漂亮,还是穿着漂亮?”
禾婶想了想,“穿得很漂亮。脸,我忘记什么样子了,好像有些尖酸刻薄。”
“还有呢?你还记得什么?好好的想一想。如果你能想起来,我保证让你一家人出去。”
“好。我一定好好想。好好想。”听到陈白羽的保证,禾婶认真的想起来,然后摇摇头,“好像没有什么了。”
“你把事情从头说起,从你想要找‘对象’下手的时候开始说起。”
禾婶点头。
禾婶在1980年生了个女儿,因为是女儿,所以婆婆很不高兴,骂她没用不会生,生了个赔钱货。
丈夫是个孝顺的,对婆婆虽然没有言听计从,但也不敢随意反驳婆婆的意见。所以,她坐月子的时候很受罪。
在女儿十天的时候,她还没有出月子就被婆婆逼着出去赚钱。婆婆常说,农村妇女能坐三天月子就不错了,让她坐到十天已经是体谅她身体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