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觉得自己准备得很好,独立的考室,不会影响别的同学考试。让医生守在考室外面,陈白羽一边打针一边考试。
即使真的坚持不住晕倒过去,也有医生在。
班主任提点阿爸,想要让陈白羽带着点滴考试,是需要教局同意的。否则,医生是根本不可能进入到考场内的。
阿爸听从了校长的话去教局找人,但他不知道应该要找谁。阿爸见一个人就问一次,见一个人就问一次。
只要是有点话语权的,阿爸就求人家,希望能给女儿安排一个单独的考试,希望能同意女儿带着医生和吊针考试。
一连几天,阿爸都没有找到能得上话的人,一连几天阿爸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教局里乱窜着,就为了让女儿能顺利高考。
没有人提点阿爸,所有人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父亲,一个爱女心切的父亲求了一个又一个。
甚至给别人下跪。
阿爸不止求了一个人,也不止跪了一个人。
那些人好像看戏一般的戏耍着阿爸。
最后还是在教局外面卖水果的阿姨提点阿爸,能做主的人正在外面开会,还没有回来。
陈白羽是恨的。
那么多的人,眼睁睁的看着阿爸求了一个又一个,当笑话一样的看着,戏耍着,却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提点他一下。
阿爸在教局外面蹲守了足足十三天,终于等到了能做主的人。阿爸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跪在别人面前,说自己女儿多努力,多听话,多乖巧,成绩有多好
在那时候,什么尊严统统不如女儿的考试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