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养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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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外出的时候总是会给侯夫人带东西回来,一些精巧的小玩意儿,逗个趣罢了。送完了之后问个安,没两句话就退下了。
侯夫人看着今日送来的面人,一男一女,颇有她和侯爷的神韵。
书柳嘴快,说是云想近日外出都在学这个,想着捏个侯爷夫人的样子来,费了好些功夫。
陈嬷嬷笑着说道:“小姐的手可真巧,这才学了几日,便惟妙惟肖了。”
侯夫人叹了口气:“十六年的母女情分,我疼她,割舍不下这亲情,却也怨她生母。韵儿似是知道我的心思,近日都不怎么来了。晴儿在的时候更是没两句话,在一旁行个礼问了安,转身就走。我都不知她这是对我、对晴儿有怨气,还是其他的。”
陈嬷嬷劝道:“遭逢巨变,总是要长大的。以前是亲生母女,撒娇怄气都是亲昵。如今却多了很多做不得的事情,小姐也是要适应的。老奴看,小姐并无丝毫怨气,怕是担心自己影响到夫人和二小姐,这才少来。您瞧,每日都来问安,还用尽心思寻些有趣的,都是孝顺啊。”
侯夫人:“韵儿是我精心养大的姑娘,我最近总是在想,如果是晴儿在我膝下长到这么大,会不会也是名扬京城的大家闺秀?会不会比韵儿更为出色?”
陈嬷嬷:“夫人万不可如此,这让大小姐听到了,心里要难过了。”
“我知道,”侯夫人情绪有些低落,“她把自己当我亲生女儿,我也不愿跟韵儿有隔阂。只是今天考校晴儿诗文,哎,进步虽然很大却跟韵儿的差距更大,那手更是被农活耽误了,连绸缎都拿不得。”
她把手架在桌子上,急道:“你是知道的,韵儿的那手刺绣可是能排京城前三的,绣娘教了她绝技,我原本很是欣慰。但晴儿连绣花针都用不了,这都十六岁了,寻觅亲事已经晚了。之前有宣平侯世子,想多留韵儿两年这才没有早早出嫁。你看,晴儿回来了,这亲事要怎么办?若是给了一人,另一个呢?这会儿还能去哪里找青年俊彦?”
陈嬷嬷安慰道:“两位小姐都是好的,咱们本来就是金尊玉贵养大的小姐,那刺绣诗文也不过是锦上添花,不会也没什么。夫人多教教持家的事宜,日后嫁人了能料理好自己的府邸,那才是正道。至于这婚约,还是要夫人跟老爷商量着来。不管哪一位嫁了宣平侯世子,都是我们侯府的喜事。那状元探花的配我们家小姐也是高攀,哪里找不到才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