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心情低落,“都是我的过错。没想到东淮王府会这么果断的谋逆。”

“慕荣佩有这个胆量,我也很意外。”谢景沉声道。以她对慕荣佩父子的了解,不是这么铤而走险的人。

“也许是察觉,时间拖延地越久,优势越小。”云舒分析着。他采取的那些经济手段,不会让东淮王府伤筋动骨,却会持续不断的失血。

“他们敢铤而走险,也是自信能在江面成功截杀你。”谢景笑道。这个局,表面上是陷害季寰私掠妃嫔,实际上却是引蛇出洞,将皇帝钓出京城,趁机截杀。

这说到了云舒最纳闷的地方,他们如何能肯定皇帝一定会亲自出京的?万一是安排夏德胜之类的亲信追击呢?

“上一次前梁叛党谋逆,你亲自去救我的事情,应该被他们知晓了。”谢景推测着。所以才会布下这个局,引皇帝离京入江。毕竟想要在京城行刺成功,基本上难于登天,但在江面上就不一样了,水战是东淮王府的最强项,独步天下。

一旦截杀成功,季寰别无选择,也只能跟着一起反了。而京城之内群龙无首,江图南等心腹重臣和控制兵马的几位大将都无法压服众人,必定分崩离析。

慕荣佩再出手拉拢分化,以东淮王府雄厚的财力为基础,再加上皇帝身亡的罪责可以大部分推到季寰头上,不出两三年,就能顺利上位。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迅速将慕荣佩的计划分析透彻。

“所以,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活着,只要你活着,东淮王府的谋反就失败了一半。”谢景笑道。

云舒郑重点头,振作起精神来。

可惜,昂扬的斗志持续了半刻钟,就在渐渐灼热的太阳底下融化了。明明吹过的海风还带着冬日的寒意,照在身上的阳光却灼热刺眼。云舒现实体会了一把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谢景从箱子里翻出斗篷来,斗篷是军中常用的粗毡布,非常厚实。

两人干脆把剩下的唯一木浆当做撑杆,制作了个简易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