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霜匆忙去吩咐外头小太监准备车驾衣裳。

趁着没人的功夫,云舒坏坏地盯着谢景:“怎么样,想出去吗?”

谢景眉头抽了一下,直觉感到不妙,下一瞬间就验证了。

“想出去就求我啊。”云舒笑眯眯望着谢景,可爱的表情说出的却是欠揍的话语。

谢景这辈子都没说出个求字来,从他五岁流落民间开始,就学会了一件事,再苦再难,也绝不求人,靠着自己拼杀出一条路来。

谢景挪开目光,“有意义吗?”

“没有,就是想看啊。”云舒承认自己很恶劣,他不爽她很久了,从来都是一幅高高在上的态度,这种高高在上不是明面上的。实际上无论在殿中侍奉,还是私下教导,她的礼数都如沈月霜一般无懈可击。

那种居高临下的鄙视是精神层面的。云舒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敌意和鄙薄。这让他非常恼火,又找不到发泄的借口。

谢景没有看他,似乎还在犹豫的样子。

书房里一片静默,静地云舒几乎能听见角落香炉飘烟的声音。

他忍不住想,这家伙是女人吗?就算不想求人,说两句软和一点儿的话,或者撒个娇,呃……想象了一下对方撒娇的场面,云舒猛地打了个寒颤。按理说美人撒娇是一件好事,但这个词落到眼前之人身上,怎么这么雷啊!

他悄悄去看谢景。

她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只能看到天鹅般雪白雅致的脖颈,还有窈窕动人的身姿,夕阳余晖透过窗户洒落进来,仿佛给她镀上一层金芒,明明是温暖的色调,却勾勒的纤瘦身影无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