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难得好心地指点道,当初他返回京城已经十岁了,君子六艺一窍不通,一笔字还停留在五岁启蒙的时候,因此被嘲讽为不学无术。他痛下决心,就是用了这个法子,硬生生在短短半年之内,练出了一笔好字,龙章凤姿,气势如虹。

悬铁手腕,负重行文。

云舒想了想,惊恐道:“会练出腱鞘炎吧?”

谢景听不懂腱鞘炎是什么,但本能地理解不是什么好词,立时沉下脸色。

这种表情云舒这段日子早就看习惯了,从一开始的愤愤不平,到现在的心如古井。

呵呵,知道你要求高,可臣妾就是做不到啊!

他冲着谢景翻了个白眼,“朕才不要呢,多累啊。”

谢景扭过头去,不想看他。简直朽木不可雕也。

云舒却没有那么简单放过她,笑嘻嘻凑上去问道,“不知道易姑娘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世间最无聊的就是非要雕朽木,琢顽石,烫死猪。”

谢景震惊,对某人的不要脸有了崭新的认识。竟然能承认自己是朽木、顽石,还有……死猪?

这痞赖的姿态谢景也看了好几个月,奈何至今都不能习惯。

从小到大,他都是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人,身边聚集的人才,也大都是出身寒门,干劲儿十足的那款。真没接触过云舒这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