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温玹见闵韶没什么反应,便瞅他道:“你怎么不问我他为什么这么说?”
“早有所料。”闵韶不为所动,抿了口茶,淡道,“他对我有敌意。”
温玹微顿住,印象里他们两人几乎没怎么接触过,似是思索了下萧成简是何时暴露的。闵韶看了他一眼,便道:“猜的。当年我长居山顶,以你的脾气,应当没少在背地骂我,他敌视我并不稀奇。”
“谁说的?”
温玹语气不满,抱着手炉,垂在身后的头发犹如锦缎,在光线下像浓稠的墨雾,为了保暖还特地穿了衣领高叠到下颚的衣袍,里面露出一截雪白的绒,衬得面容越发清逸俊秀,比寻常人惹眼许多,不满的瞥他,“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亏我还曾替你说过不少好话,如今看来真是多余了。”
“哦?”闵韶垂眸落下视线,莫名其妙的拿走了他手里的手炉,搁在几上,问道,“五月镇上,我们打了最后一次照面之后,你真的没有骂过我?”
温玹一时没空在意手炉,略微睁大眼眸,看着他道:“当然没有。”
“又撒谎。”闵韶淡淡说出这句话,骨节分明的手指伸过去,握住了温玹那只空落落的手。紧接着,他像是根本没在意,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取暖的话,我的灵力或许比手炉更舒服些,你觉得呢?”
温玹一怔,反应过来的时候,简直在心里倒吸了口凉气。
闵应寒这是……在找理由握他的手吗?
还这般淡定自若。
温玹感觉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自然没舍得撒开,看了眼那两只握紧的手,道:“你平时可不是这样的。”
闵韶道:“我平时什么样。”
温玹不知是不是故意把脸别了过去,不让他看见,侧头看着窗外道:“冷漠,话少……总之就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