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玹不慌不忙的将长剑化出来,灵流从掌心催动,剑身瞬时华光漫淌,寒光湛然流溯,周身仿佛带起一片风霜朔雪,凭空卷起阵阵冽风。
凛凛白袍一掠,倏忽向那凶兽袭去!
黑甲兽虽然暴烈凶悍,但温玹的修为却明显更胜一筹,那张脸上此刻清隽如霜,带着几分凛冽杀意,并未使出全力,便将那凶兽压制得毫无威慑可言。
闵韶神情淡漠的看着,脸色看起来与方才镇宁君斗兽时并无不同,但细究之下,视线却一刻也没从结界中移开过。
一旁席桌前的四位贵胄并未往宝座那边瞧,只是看着结界内的状况,脸色都稍稍放松了下来,开始在私下里交头接耳,偶尔嘀咕上几句。
镇宁君下颚微抬,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瘦削的面容自带一抹讥诮。他看着面前激烈的场景,飞朔疾芒映在他眸里,彷如有寒铓烁越,但又夹杂着某种异样的色泽在其中。
像是举棋不定,又像隐隐欲试,眼底竟似带了几分诡异的兴奋。
他的伤口此时已经被侍人包扎好了,他摆了摆手,将侍人挥退下去。纤白的手指一下下点着桌面,犹豫不决似的,又向台中盯了一会儿。
片刻后,那只指尖停了下来。
他骨骼细瘦的手掌探向袖中,摸索片刻,又将那只圆盘取了出来。
一言不发将手指轻轻向上一抹。
幽光再度灭去了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