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滑过她脸庞,含住她耳垂品吮一番,然后如灵蛇一般探入她耳廓……她周身一颤,终于抢在丧失意念前伸足一踢,几个被子下薰香的鎏金镂空银香球碰撞之下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才打断了他侵袭的节奏。

她推开他,坐起来冷着脸快速整理好衣饰,道:“官家慎行,隔墙有耳。”

他轻揽她腰,附耳笑道:“无妨,孃孃本就有意把你赐给我的。”

“聘则为妻奔则妾,”郑滢正色道,“妾固然卑微,不配与官家为偶,但即便仅与官家执帚,也须有个名分才好。若无名无分便自荐枕席,妾无地自容。”

“这有何难,只须国丧期过,我自然会给你位分。”赵佶放开她,一壁说着一壁自己穿戴整齐,于窗前朝郑滢一揖,郑重道歉:“朕仰慕娘子已久,今日情难自禁,唐突冒犯,还望娘子宽宥。”

郑滢神色亦随之缓和:“好了,朝会都快散了,快梳洗了去罢,别落得话让那些大官儿说你。”

赵佶笑道:“如此,少不得又要劳烦姐姐为我梳头。”

梳头时,郑滢看着赵佶映于铜镜中的无暇容颜,闲闲问他:“今日来的不是梅掌饰,官家竟也不问问?”

赵佶浅笑:“姐姐来了我欢喜得很,再记不得他人。”

郑滢道:“妾技艺逊于她,多梳几次官家就会记起她了。”

赵佶笑对镜中她说:“别人再好都是过客,这几年姐姐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