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罗也听得难受,正欲出言劝慰,赵佶忽然神色一肃,收敛驿动情绪,正色问她:“所以,妹妹,既然我们有同一位母亲,你为何不帮我?”
蕙罗无言以对。
赵佶又道:“别的事也罢了,那晚先帝一言,事关我成败生死,你竟还只听他的,去给十二哥传递消息?”
蕙罗依然沉默。
“有人问你去哪里时,你还有机会,但你仍放弃了……”赵佶伸手托蕙罗下颌,迫她看他,“你知道若今晚坐在这里的是十二哥,我会怎样么?就算不提母亲,我平日那样待你,对我,你为何竟无半点顾惜?”
“给我下令的是我的君主。”蕙罗含泪视赵佶,缓缓道:“而且,他对我好,没有目的。”
赵佶幡然收回手,冷笑:“你认为,我接近你是有目的?以往种种,都是做戏?”
蕙罗低首不语。
赵佶久久凝视她,须臾,叹道:“每人心中都有一个戏台,有缘相遇,棋逢对手,便仔细搭一出,何论真情与假意?”
见蕙罗不答,他又道:“你在尚服局的情形我让人打听过,你且回去,这次我会帮你,以谢你陪伴我母亲多年,但也仅限于此,以后不会再特意关照你,你在宫中是死是活,全靠你自己。”
言罢,他高声唤来杨日言,命他送蕙罗回去。待蕙罗行礼告退,随杨日言走到门边,他又命他们止步,再度开口,却又换了温和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