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似又问:“每次只有一个蜂蛹被送入王台?”
“一次有好几个,”蕙罗也想了想,再耐心解释,“总有十个八个的罢……但能成为蜂王的只有一个。”
“那剩下那些呢?”赵似嘴角上扬,似淡淡笑了笑,“是不是也做了蜜蜂宗室,一生安居于王台,不必做任何事?”
“它们哪有大王那么命好,”蕙罗叹道,“王台中最先破蛹而出的那只会刺破其余的蜂蛹,让那些幼虫死在蛹中。”
赵似笑意隐去,凝视着蜂箱出了会儿神,又再问道:“如果两只王台蜜蜂同时破蛹而出呢?”
蕙罗道:“那它们会进行一场决战,直到其中一只杀死另一只。”
赵似沉默,无意识地搅动着陶钵中剩余的尚未成形的花粉团,良久不发一言。蕙罗见状便接过陶钵,挑出一点花粉,压制成饼状。赵似看了也依样压了一个,但形状并不规范。蕙罗遂向他讲解压制之法,他也认真地听,似颇有兴致,又接连做了几个。
蕙罗留意到他用的是右手,虽然动作稍显笨拙,但还算行动自如,便问他:“大王的伤大好了?”
“嗯,”赵似道,“快结痂了。”
“是用降真香么?”
“唔。”
“要记得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