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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眉头一皱,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听你刚才说,司马先生刚打开盒子,任都知就带人进来了?”

我说是,也隐隐感到这里有什么不对。

“哪有这么巧的事!他任都知又不是迩英阁的押班,整天都候在那里,却为何你们刚发现琉璃盏碎了他就领人来把你拿下?这事,分明是有人给你下套。”

我默然不语,张承照又问:“是不是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

有么?想来想去,能称上得罪的,也只有张美人。

我把福康公主之事一说,张承照便惊得两目圆睁:“你拆张美人的台,还拿她比作赵飞燕?宫里人谁不知道她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呀!”

我说:“我既看见了当时情形,不说出实情,难道任由张美人冤枉公主么?”

张承照叹气:“公主是官家爱女,别说事不是她做的,即便她真害了张美人,你道官家又会把她怎样么?主子斗来斗去,吃亏的总是底下人,这种情况你就不该说话。”

我垂目受教,并不反驳,只说:“我没想那么多。”

张承照无奈地看着我,做出怜悯的表情:“怪不得你在宫里越混越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