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帮她什么呢?父亲当年虽然没像母亲那样斥责他,可待他的态度冷漠又排斥。更何况,他现在人都已经不在了。
这四年,发生了太多事,时间永远朝前,已发生的再不可能回头。
他拉住她按他眉心的手,将她的两只手都握在掌心,“挽挽,你在维也纳过的不开心吗?”
他还记得那年冬天很冷,在她离开之后,他又被送回医院住了一个多月。等到他能离开时,已经是冬天了。对门的向家早已经搬走,他去了她的学校,有认识的人告诉他,她已经去维也纳了。
他当时才十五岁,连身份证都没有,没证件没钱根本连海关都出不了。最后他没办法,只能去她父亲工作的地方等。
向父每次下班都开着车,直接从地下室驶上马路离开。
他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不敢去大厦里面找人,只能一次又一次等在外面。
第一场雪落下来的时候,那辆每一次都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的车子终于停了下来,驾驶座上的男人板着脸下车,递了把伞给他,告诉他别再来了。
“挽挽呢?能不能把她新的手机号码告诉我?我很想她,我有很多话要对她说……”
向父长长叹了口气:“我不会给你她的任何联系方式,她去维也纳留学了,她有天赋有才华,以后注定会成为和你不一样的人。你别再来了,她过得很好,没有个三四年是不会回来的。”
这是他和向父最后一次谈话。
他没再去他工作的地方等,之后没有多久便跟着他父亲搬到了北城。那个寒冷的冬天过去后,他参加了一个选秀节目,并在那年夏天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