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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来自荐的。依然是那般淡定的眼神，但在那末淡定背后却带着些紧张和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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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口，很直接询问他这次挑选助手心中是否已有理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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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视她片刻，回道，如果我说是你，你会不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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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清风微微拂动，她轻柔茶色发丝扬在半空。她穿了件黑色丝质衬衣，外面是玄色薄绒线马甲，衬衣领口还系着细细的白色领带。三种单调的颜色搭配本应属于男生的衣着，令纤细的她看起来多了份飒爽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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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回答，她低下头去，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她忽闪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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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而密的睫毛，如停在花间的蝴蝶翅膀，此刻虽然静止，却早已做好了振翅起飞的准备。

她再度抬头，那双水润杏瞳已被某种坚定的信念所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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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这是她离开前说的两个字。他不禁有些疑惑，思付着她的“谢谢”究竟是去，还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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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很快便揭晓，他在下一次的授课时听闻湛晴已递上休学的书面请求。那个女生，那个总是安静着的女生居然如此决断，这是他料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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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机起飞的那刻，他从凝视着窗外的她的脸上，觉察到某些暗默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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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后悔？”他缓缓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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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回视线，慢慢转过头来，“从十八岁那年开始，我就不曾为自己的决定后悔过。从来不会。”依然是淡定从容的口吻，语调里却带了些固执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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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我想你以后不会让我失望。”他交叠起修长双腿，优雅修长的手指轻轻摆在膝上。或许是错觉吧，在她用倔强的口吻回答他不会后悔的那瞬，他身体深处似乎泛起一抹奇特的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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