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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不明白，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从何而来。可是现在，她想她可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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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轻微的脚步声自她背后传来。她转过头去，脑海里那张优雅立体的脸孔出现在现实中。在这容纳数万人的体育场一隅，在无数热情的欢呼声里，他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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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裁合体的手工西服，衬出他沉淀典贵的高雅气质，却带着深沉的暗默感。上次在医院见他时，便已隐约觉察到他瘦了些，如今再看，却是连神情都暗沉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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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或是什么都不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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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再见他，她的心情出乎意料的乱。上午听了官理惠那样一番话，说心里不动摇是骗人的。当知道许寞非有可能爱着自己的那刻，她心里有沉沉的痛、无奈和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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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理惠找过我，和我说了一些事。”最后，她还是开了口。这件事，她得说清楚。是的，一定要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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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他的眉头皱了皱，一些难以辨别的光自他瞳底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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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吗？”他如此聪明，她知道他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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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内，忽而爆发出高亢的欢呼声，想来应该是舞台上的人在换装之后又现身了。她下意识地想回头去看，但许寞非却突然伸手，将她重重揽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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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着淡淡古龙水味和烟草味的怀抱，曾经是她至死也想要拥有的幸福怀抱，但如今的相拥，却令她浑身上下一片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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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搂得那么紧，似乎用尽了他这一生全部的力气。把数年前那些，从未亲口说出的话，那些从未坦白过的情感，统统借由这个拥抱传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