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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的女人没有说话,眼瞳依然静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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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午从学校离开后,很快接到了那个被他称呼为母亲的女人的电话。印象中,她很少主动找他,除非有某些必须要说的话和要做的事。例如上次生日,他清楚自己不过是被利用而已,但因为湛晴,他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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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理惠在电话里的语气有些淡薄,大抵她和其他任何一个男人说话时,口气都不会这么疏冷。

自己不被喜爱这一点,他从小时候起就知道。他也曾经努力表现过,为的只是希望自己的母亲对自己能够多些关注。但自从那一年,他在房门外听见她和那个人的对话后,他才明白,终其这一生,他母亲对他的态度都不可能发生任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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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出生,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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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理惠在电话中告诉他自己将回日本和栗户康川结婚,短期内不会再回中国,不过许寞非那里已经答应会继续负责他的音乐培训,她希望他自己能考虑清楚,不要只是一味地反叛。单纯而无理由的反叛,是最没意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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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近乎无温度的教训,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听,但今天他却坚持听了下来,为了只是从她那里打听湛晴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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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伯不知道,他不知道,但她一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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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了解自己的母亲,只要她视一个人为对手,便会从一开始便调查清楚她所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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摁门铃时,他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