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晴睁眼，凝着他的背影微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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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客厅一一拾起衣服穿上，因为昨夜激情来得太突然，彼此的衣物都散落了一地。他从沙发背上取下领带，但紧接着他却被米白色沙发上某一个暧昧的痕迹引去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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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震了几秒，接着转身回到房间。她来不及合眼装睡，只能硬着头皮和他说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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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眉间微皱，眸底有她难以明辨的暗光，“你，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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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凝视他，不知怎的，竟迟疑了许久才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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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确定的答案，他没再说什么，只是迅速穿上衣服，显然打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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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许少……”她在背后低低地唤他。她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心里突然有莫名惶恐。就好像突然变得很胆怯，什么都不敢多问，也不敢多说，就怕好不容易得到的美梦会一碰即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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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太晚到公司，ti的专辑有很多工作要进行。”他站在房门口，口气有些淡漠。直到离开她公寓，他始终都没再回头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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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他都表现得十分正常。处理专辑事务，与她谈论公事，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语，与平时没有任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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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种正常却令她发慌。面对一个昨夜还紧紧相拥在一起的女人，他是不是太过冷淡了？一天下来，湛晴憋了一肚子火，等下班时终忍不住去二楼创作室找他，却发现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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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很久，最后还是拨了他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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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略微冷淡的优雅嗓音，如同昨夜厮磨时的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