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要他放手,她才不管在他面前的自己有多卑怜。她想她真的快要疯了,大脑很清楚他是她哥哥,可身体却在这样的拥抱中沉溺。两者在拉锯撕扯,她整个都快碎掉。

她想起珍嘉说过,他对她有多深多深的爱;她又想起共同生活这些年,他完美维持的淡漠疏离,她一直以为他讨厌她;她更想起那个飘雪的早晨只属于情人间的吻,他如何从哥哥的身份跳脱;还有那个暴风雨中的夜晚,在摇曳的游艇里,失控堕落的纠缠。

在和崔泰夜尝试过那种事后,她再不可能如之前般斩钉截铁的告诉自己,一切全是他的错!

没错,她一直告诉自己,那夜她伤了额头,虚弱无力,所以才被迫做了错事!可现在她清楚,大脑愿不愿意和身体愿不愿意根本是两回事!

真是无耻!她狠狠骂自己。

他终于松开手,她立刻越过他开启中控锁,推门下车。当寒冷的新鲜空气大口大口被吸入肺里后,她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只是片刻,她又被他拽住了,仍然是一言不发的拖行,一路朝山上而去。

这一片墓区其实和她爷爷奶奶的墓地很近,但小瑷并不知道。她对这里很陌生,因为从来没来过。她自然不可能来,因为就连她父亲,也从未来过。

身后的人一直在挣扎,企图逃出他的手指。他加重力度,立刻听到她因疼痛而发出的嘶嘶声。

他眉头一紧,只是加快了脚步,用力将她拖到一座墓碑前。

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了,儿时那些几乎没有温度的记忆,让他很少来这里。

墓碑照片上的女人,有一张很年轻的脸孔,那精致完美到不可思议的容颜,神态静婉,即便只是小小的黑白照片,仍然能让人专注凝视,移不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