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的走道尽头,有两扇磨砂玻璃门,外面是个很宽敞的全封式玻璃露台,她记得那里摆放有很漂亮的藤制桌椅,才想去推门,却隐约听见里面有说话声。她好奇附上耳朵,却不料听到了让她暴跳如雷的话语。

“……不会吧,你居然失败了?我不过回了趟日本,你就搞砸?我还以为凭你的捕猎手段,应该没问题才对!真是可惜啊,枉费我为你制造机会,为了减少她警惕之前还故意在她面前装失意装可怜,你太失败了,杰瑞!……”电话聊天进行到这里,门外的某人再也忍不住,砰一脚踹开门,脱下鞋就照着恶魔少年的头就一阵猛敲。

完全不明状况的安藤流希在突袭中跳到一旁,这才看清面前拽着鞋子的人居然是容小瑷。他连忙想躲,可哪里有第二条出口让他躲!小瑷举着鞋子对他猛k,“死小子!你活腻了!我还以为你改过了,原来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说你成天除了干这无聊事还有什么建树!靠!像你这种混蛋除了打根本没有其他解决方式!……你别逃啊!敢做不敢当?!”

当半天不见她人影的崔泰夜寻声音找到这里时,暴怒状态的小瑷正一脚踩在安藤流希身上,用鞋跟抵着他脑袋,牙齿还紧紧咬在他脖子上。他简直目瞪口呆,才不过十分钟而已,她大小姐还真是会闹。眼看声响已引来服务员,连安藤的经纪人也自另一间包厢走出,他赶紧抱住小瑷将她拖走。

“干什么!放开我!我要好好教训那个混小子!……啊!你怎么跟扛猪一样——有人在看!很丢脸耶!……”

“闭嘴!这里还有谁比你更丢人!”崔泰夜按住肩膀上不断扭动的某人,照着她屁股就是两下,在她叽叽喳喳的抗议中扛着她进了电梯。

待南珂清开众人来到玻璃露台后,才发现自家小恶魔被教训的狼狈不堪,衣服被扯破了不说,脖子上还有隐约牙印。

“可恶!南珂!她刚才居然咬我!又不是狗,怎么可以随便咬人!南珂,我要告她!告她!”相对于陷入崩溃状态的少年,年近三十的经纪人显得分外冷静,或者说,是平静。

她推推眼镜,低咳一声,“你来中国之后绯闻已经不少了,你确定要再加上这一笔?如果确定,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验伤。”

安藤恼火的瞪着她,“连你也这样!可恶,气死我了!还有那个容小瑷,到底是不是女人啊!”他用手揉着脖子,想到不久前还粘在上面的嘴唇和牙齿,脸上居然有些发热,连心里也泛起怪异的感觉。

“哼!可恶的女人,我就不信找不到你弱点!等着瞧,早晚让你跪在我面前哭!……”

南珂看着扭身离开的少年,无声叹息。如果现在有人开赌局赌这两人谁会斗赢的话,她一定会下重金买容小瑷。

要知道,这世界上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克星,毋庸质疑,容小瑷就是安藤流希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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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崔泰夜的双层公寓里的沙发上,小恶魔的克星正被另一个人教训。

“干什么呀你!变态!”她被强压在他腿上,屁股上已挨了好多下,痛的她龇牙咧嘴。

“代容祈教育你!”说着又是一下。崔泰夜心里蕴着火,下手自然不会轻。

“崔泰夜你吃错药了!莫名奇妙失踪一阵,一回来就打我,你是不是有病啊!”

“有病的是你!明知道那小子对你心怀不轨,还老去招惹他!”小瑷一听这话气得都快爆了,死命爬起来揪着他领子冲他吼,“靠!现在是他耍我,居然还给我玩无间道找个老外出手,我看他简直不想活了——”

“什么意思?”崔泰夜拧起眉,目色沉敛的看她,那目光让她心里有点发毛。

“没什么!”小瑷眨眨眼,想闪,可腰部却被他牢牢扣住,她只能继续维持半趴在他身上的动作。两个人实在靠的太近了,春天的衣服虽然不算太薄,可仍能感觉到他衣服下张弛有力的肌肉。小瑷嘿嘿笑了两声,“干嘛,又想调戏我啊?”

“容小瑷!”他表情肃穆,“说,我不在z城这些日子,你又招惹了哪个男人!”

“你有病!”他太过严肃的表情让她很不习惯,“自己一堆女人都没管好,还来管我?我招惹谁又管你什么事!”

“容小瑷!回答我问题!”他手上一用力,她痛的倒吸冷气,顿时又翻了脸,“你吃饱撑着是不是!冲我吼什么,有本事去对安藤流希吼啊,问他我是不是欠了几百万没还给他,之前自己整我不算,现在还设个陷阱让我跳!什么大牌设计师,那个杰瑞根本是个无耻的色鬼!”

他脸色陡然一凛,“他对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