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拼盘被她干掉,她自己也被白酒干掉了。偏她这人体质怪异,喝醉酒总不见倒,只是比平时活泼了n倍。珍嘉一个人根本扶不了她,文若迪皱皱眉,上前扶住了她另一边,但小瑷实在太会闹腾,光是从桌子到包间门口的路就走了十来分钟。最后没办法,在珍嘉示意下,文若迪沉着脸一把横抱起她。
三个走出包间时,走廊对面的包厢也同时开了门,一道修长淡凉的身影走了出来。垂落前额的漆黑发丝,清澈冷定的茶色眼瞳,合体的黑色修身薄呢绒短大衣,还有那张一眼惊艳的绝色脸庞——竟然是容祈!珍嘉呆了,虽然打小就知道他漂亮,可没料只是几年不见,他的气质居然深沉静淡到如此迷人!这男人太优了,明明都快三十岁了,偏偏从他身边找不到半丝岁月的痕迹。别说皱纹,连肤色都一如既往的白皙光洁。最普通不过的举手投足,竟如明星般耀眼夺目,一旁的服务小姐看得眼睛都快粘上去了。
“爸,妈,今天吃的还可以吗?”他身后还有一对中年男女,正是容爸容妈,他一手拉着门,表情安宁的低头询问。
“唉!今天这顿太好了,小瑷不来真是可惜!”容爸心满意足的摇头。
“是啊,这鬼丫头,一天到晚风风火火,都多大了还没个轻重,说不来就不来——呃?小瑷!?”随着容妈一声惊呼,三个人齐齐看向文若迪手里继续在“扭动翻腾”的某人。
那张静淡安宁的脸孔骤冷,珍嘉还没从他天人般的俊颜里回神,对方已走到文若迪面前。
“祈哥!”她忙凑过去,“我是珍嘉,小瑷的同学,还记得我吗?”
“记得。”他不冷不热的回了句,视线始终定在“瞎闹翻腾”的某人身上,他伸出手,声音有点凉,“可以把她交给我了。”
“乐意之极!”文若迪嗤笑了声,立刻丢了烫手山芋。
小瑷缩在容祈怀里,半睁着迷朦醉眼看了他片刻,忽而吃吃傻笑了会,接着依偎在他胸前睡去。
一直注意着他的珍嘉看见,当小瑷带着安心表情靠着容祈睡去时,他那双素来冷定淡漠的眼瞳刹那间竟泛起汹涌的温柔。
她无声叹了口气。莫非,他还在继续吗?那一年至今,又或许是更早些年……其实,很多事她都不算了解!明明看着他好久好久,却不懂他冷澈耀眼下的真实。
小瑷,应该还不知道。
她,到底要不要告诉她,那一年,谎言下的真实呢?
宿醉后的头痛,是小瑷最无法忍耐的痛苦,偏偏每次恢复后总不吸取教训!
“妈!口渴!”她闭着眼喊了声,立刻有人半扶起她的头,将水杯递到她唇边,她长长喝了一大口,这才按着太阳穴惺忪的睁开眼。哪知床边的人根本不是老妈,而是容祈。
小瑷立刻重新缩回被子。
容祈放下杯子,声音微带不悦,“不会喝就不要喝,喝醉闹事好看吗?”
“谁闹事了!”她探出头抗议,容祈正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柔婉的明光透过卧室的纱帘投射在他身上,他整个人像是被蒙了层金色的荧光,逼人夺目。
小瑷揪着被子,在心里为自己悲哀,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有心情欣赏他的姿色!真是可耻!
“怎么,现在知道躲着不见人了?昨天呢,在别的陌生男人怀里不是很会折腾?”
小瑷一愣,他怎么每件事都知道!“谁是陌生男人!他是珍嘉的男朋友!”言毕,她又有些不爽,“真是,你凭什么总过问我和谁一起,你别以为你、你……那样,我就得怎样!你是我哥耶,你这样……不觉得自己很变——”最后一个字卡在她舌头上怎么也吐不出来。不是她没勇气说,实在是她觉得太悲哀太滑稽!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明明长了张让人飞蛾扑火的脸,明明有数不清的女人追着就算倒贴也无所谓,可为什么偏偏就对她做出那种事呢!难道说——看她痛苦难受是他的兴趣所在吗!这样,他又有什么好处?她都已经尽全力避开他了,可到头来却发现始终都脱离不了他的视线。
那淡凉的冷然的视线,仿佛成了一把无形的锁。她看不见,摸不到,可是它无所不在,无论她在哪,和谁一起,在做什么,最后,避不开他的目光!
这种生活,到底要怎么继续!
【谁亵渎了谁】
【十八】谁亵渎了谁
接到思雅的消息时,小瑷还有些不敢相信,当初拜托她帮忙找机会时,她也没有抱很大希望,哪知开学没多久,她就为她接了份杂志拍摄工作。
“要感谢我就从你酬劳里提出一部分给我当经纪人费用啊!‘瑞丽’耶!要不是我接了个舞台剧工作,时间相冲,才不便宜你!”思雅说的时候表情很是不舍。小瑷之后才知道,她有个朋友正巧是那个摄影师的助理,要拍摄一组裙装照,原定的几个模特里有人临时开天窗,这才找上思雅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