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评价你们的婚姻,那也不是我能评价的。”凌洛安撇开视线,“从明天起,我正式回凌氏。以后我的人生,由我自己做主,我会把该负责的都负责起来,可我不会再听从你的安排!你有股份,仍然是股东,只是失去主控权而已。以后,想要留在这里,还是回去澳洲,随便你自己选择。”
这一刻,凌洛安突然觉得面前的女人也是软弱而可怜的,与印象里精明强悍处处计算透彻的模样大相径庭。
可终究,这么多年下来,那些日复一日因为被管束被压制而累积起来的负面情绪无法消散。
母亲,其实早已是记忆里的词而已。
他再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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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某个午后,阳光透过明净的落地玻璃,在画廊原木色的地板上洒出大片明媚光晕。
靠窗的角落位置,被危瞳摆放了一套黑色藤艺桌椅,据说这样以后就不必去隔壁西餐厅喝下午茶了。她可以在画廊的小吧台里煮出香醇的咖啡,再哀求她的老公做一个巧克力慕斯,或者其他想吃的甜品。
近几日,这块小天地变成邢丰丰和苏憧来找她八卦时的指定地点。当两个死党享受愉快的假日时光时,也会不由自主看一眼在小吧台内做甜品的凌大boss。
“暴敛天物啊!让这种身家这种气质这种头脑的男人为你这样的女人洗手作羹汤……啧啧!”邢丰丰的嘴巴还是那么的毒。
“别理她,她嫉妒呢!”苏憧出声劝好友,以免她炸毛。
危瞳看了眼“嫉妒中”的好友,决定不再保密,做一回坏人,“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的因为凌泰而嫉妒我呢,还是为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