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浔简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拨来,她统统没敢接。静止片刻后,他再次发来一条短信。

——安颜然,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十一个字,再普通不过,却透出让人心颤的寒意。某种恐惧盘上心头,她当即关了手机,最后被小茹带着,开车来到这座与s城车程四小时的城市。

小茹问她怎么了,她不想告诉她其实自己突然有些怕了。

对一个自己那样喜欢的人心生惧意,是件多么荒唐的事。无疑,她爱那个男人,淡漠也好,偶尔的温柔也好,总是捕捉不到的短暂笑意也好,甚至每每在床上的强悍占有……她都爱。

可现在,她却害怕见到他。

想离的远远的,想像只鸵鸟一样,用沙土将脑袋深深埋起,这样她就不用去思考他为了她而对尤拉做出的那些有违道德的可怕事情。

那夜离开别墅时吹到的寒风让她一抵达h城就病倒了,住进公寓的头几天她都在生病,大部分时间只是躺在床上或沙发上看电视。

小茹一直照顾她,某次见气氛实在太静,于是开玩笑,问她就这样走了,以夏大师的脾气,怕不怕他也对尤拉那样想个办法对付她?

很显然,这个玩笑很失败。

见好友脸色不好,小茹忙补救,说自己乱说的,而且就算夏浔简真想做什么也不可能找到她。

可就在这句话说出来的两天后,夏浔简出现在公寓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