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不远处就有家咖啡馆,小茹坐在店内叫了块蛋糕,她和裴瑟坐在露天阳伞下。
“从巴黎回来了?”
“裴理事,你还是入正题吧。”
他淡淡笑了笑,道,“我在南区开了间画廊,有没有兴趣过来帮我?”
“这个邀请来的好没道理,我们从来都不是关系和睦的双方,不如找高菲啊,她应该有兴趣。”
高菲的近况,小茹总像汇报战况那样一得到消息便一一说给她听。
抄袭真相见报后,裴瑟对高菲只要还抱有一点怜悯之心,她就不会落到如今那般窘迫的境地。
她不同情高菲,但对裴瑟这种人更厌恶。
“高菲?”他笑意像是更盛了,“安颜然,或许这么说有点无情,但我身边从来都不留已经没用的人。
我曾经低估了你,以前的事你现在想继续埋怨无可厚非,但就事论事,你在夏浔简身边那么久,还是看不清他是怎样的人?利用与被利用尚不会伤筋动骨,可就这样继续跟着那个男人,你迟早连你的事业也一同赔进去。”
她慢慢皱起眉,“你到底有什么立场说这些话?就因为你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有关他的事?”
虽然她承认,那个和他一起步出会所的年轻男子,才是她愿意跟他坐下来说话的原因,“不过有一点你真的想错了,我和夏浔简不是男女朋友。他没有必要把自己所有的事都告诉我,就算我知道了那些事,也不至于会带来你说的那种后果!”
裴瑟扬着唇角静静看了她许久,他低头喝了口咖啡,声音慢慢传来。
“安颜然,你太不了夏浔简了。不,或者应该说,你根本就不从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你知道我所知道的夏浔简,就不会轻易说出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