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瑟这个人,表面春风和煦,其实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考量。

因为夏浔简在画界过度的盛名,她根本没指望他会正面与他叫板。

现在这则报道,实在令她又惊又喜。喜自然不必多提,惊是在想起夏浔简曾经对她的警告,心中到底有些忌讳。

那个男人,看似什么都不关心,却又似乎什么都知道?非☆凡。她不能肯定那天他在别墅说的对她的过去了如指掌是否是真话。

思及此,她再度将这篇独家报道详详细细看了一遍,确定里面没有任何一处出现她的名字后才长长松了口气。

这时的高菲并不知道,裴瑟这个靠山她算是找对了。

举目整个画界,也唯独有他,敢正面与夏浔简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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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被他扫翻在地,男人的脸庞冰冷萧瑟,眼瞳深不见底,“你再说一遍试试?”

安颜然叹了口气,好脾气的握住他手,察看有否被杯子的碎片划伤,“我是说,这件事你能不能不要插手?”真是的,朝她凶什么,现在貌似受害者是她吧!

“你还真敢再说一遍。”

“明明是你让我说的……”被狠瞪一眼,她只得收声,蹲下去收拾地上的杯子碎片,“每次一生气就摔杯子,家里再多杯子也禁不起你这么摔啊。”

沙发上的男人凝视低头收拾的女子,眉头越蹙越紧,他伸出食指敲敲茶几,示意她抬头。

“怎么了?”安颜然一脸无辜。

“来。”他微微伸手。

她疑惑着直起身子,刚靠近,便被他拉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