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了我的手。清黑的眸子含了笑望我。我不由就有些失神。
他的美貌不论何时都令人迷恋。若我对他的喜欢就只有这么浅薄,那该多好。
他说:“可贞,你身子不好,不要站在风里。”便扶了我进殿,又问,“请朕过来,是有什么事?”
我说:“韶儿说,陛下还没有用晚膳。”
他说:“朕在等你。”
我说:“陛下适才说的,臣妾身子不好。”我扶了小腹,“今日又疼起来,心里很怕。不能去讨陛下的喜欢,并不是心里不想。”
他便说:“只要你说一句话,朕便过来。朕只是在等你一句话……”他扶我在床上坐下,眉目间似有焦虑,“……怎么又疼,太医说什么?”
我说:“许是有些思虑,劳了深思。已不碍了。并没有宣太医。”
他探手过来,我不由往后退了退。他便起身,就势要扶我躺下。
我说:“不急。臣妾命人备了些饭菜,陛下先用着,臣妾作陪。”
他说:“你躺着。”
我攥了他的手,说:“这不行,今日是陛下的寿辰……已经有些年数没有陪陛下吃寿面了。”
我与他对面凝望,一时静默。烛火烧的平稳。他的长睫垂下来,漆黑的瞳子里有柔暖的橘色流溢着。而后额头相贴,鼻尖碰触,呼吸交融。他的唇微微有些凉,却软得令人眷恋。
耳鬓厮磨间,时光也流淌得缓慢。
什么都不去想时,我竟恍然觉得,自己还是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