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烦躁的样子,我也只好说:“你跟她打过多少教导了?这个人的话,哄是哄不出来的,只好打出来。”

红叶道:“又不是不曾打,一打她就哭喊着叫太后和……太子殿下。”

我心中厌恶,道:“随便找块麻布,堵上她的嘴,打完了再问——何况又不是让你一个人审去,不是还有陈美人吗?”

红叶无奈道:“牵扯到太后,陈美人躲还来不及。秋娘一喊太后和小殿下,就拿住她了。”

我不由就无奈,道:“……这倒也真怪不得她。”又对红叶道,“皇上的寿辰还有得忙,你们也不用花大力气去审她。只管把她丢给掖庭那边,先饿饿她再说。”

红叶又道:“娘娘只说审秋娘,然而物证人证都在,还审些什么?”

我笑道:“你可还记得那一日在沧池?”

红叶先是一愣,面色便激愤得红涨。看来她还记得。

我说:“秋娘虽是韶儿的乳母,然而到底是宫里人。宫中戒备森严,寻常出入都要搜身,你说她东西是怎么送出去的?”

红叶想了想,终于明白过来,“太后不可能让她偷太子殿下的东西,刘碧君不会自贬品格跟她打交道……确实只有漪澜殿了。”又想了想,面上困顿已经消解,道,“如果是要她招供出同伙来,这倒不难。”

红叶虽不擅长跟恶人磨,然而办事的手段还是有的,不过过了一夜,已经从秋娘口里得了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