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与楚平也是要凑热闹的,我从未见过楚平张弓,哥哥的射术我却很有信心。沈家家教森严,当年六艺哥哥都学得好,只是不爱显山露水罢了。刘君宇我虽也没见过,但想来他师从大儒,这些技艺也不会过于荒废,大约与哥哥在伯仲之间。
至于周赐……百步穿杨也有过,目不见泰山也有过,只看他想做到哪一步了。
以周赐的聪明,必然知道,若这一回他能压过刘君宇去,日后他挂帅伐蜀,便再无人能说些什么。若他有心避让,只怕苏恒也不会牛不喝水强按头。
他虽然才高名显,然而这世上还真没有非他不可的事。
我有心敦促他,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正想着,便听苏恒道:“输了的,三个月不许饮酒。”
周赐只默不作声的张弓,恍若未闻。
苏恒面上便微微泛起了笑意。
因着苏恒没有喊停,高台上舞乐便没有停,此刻已紧密如簇,嘈嘈切切。
四个人的弓俱已张开,苏恒只望了一眼,便道:“楚爱卿便不必凑热闹了。”
楚平道:“臣练过一些时日,把式不好,准头未必差。”
苏恒一笑,知道他是为谁勉强,也不再多说。
大雁警觉心不必其他的禽鸟,一只应弦而落,其余的必然拼命高飞。那个时候想再射中,更是难上加难。
因此哥哥与楚平都必然不会抢先。端看刘君宇和周赐谁抢得先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