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平阳的驸马李游也是一等一合适的人选,然而只怕他没这份胆量。不然平阳也不会看不起他了。

我这么想着,不觉又替平阳惋惜起来,“可见天工造物,从来都不教圆满的。否则这世上男人,谁能比得过姐姐呢……”

苏恒执着棋子手上一顿,落错了地方。

这些天韶儿在棋盘上被他打杀四方,今日还是头一遭讨到好,眼睛立时就黑漆漆的眯起来,攥了枚棋子,跪起身来,道:“父皇要说话算话!”

我不由就笑起来,揉了韶儿的头,道:“毛毛躁躁的。先赢了你父皇再说。”

可惜苏恒再犯十倍的错,韶儿也是赢不了他的。

烛花结成,红烛烧去一半的时候,韶儿再次泪眼汪汪的被清扬抱回屋去。

他将着鼻子,可怜巴巴的望着我,却不开口求助的样子,实在糯米团子一般好捏,让我忍不住想将他揉到怀里去。令人厌烦的是,自太后闹了那一遭,苏恒大概有心安抚我,便日日宿在椒房殿里,我想抱韶儿睡都不能。

上前给苏恒宽衣时,便问道:“陛下有些日子没有去找周赐喝酒了吧。”

苏恒随口应道:“他这几天又不知道游荡到哪里去了。”过了一会儿,又问,“怎么想起他来了?”

我说:“刚刚不是说到李珏吗?我记得他跟周赐家是有交情的。”

苏恒随意的点了点头。

才给他脱去外衣,他忽然回过身来,眯了眼睛,揽住了我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