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却又不由疑惑。

这些人在宫里当差也都有些年数了,应该知道,事关太后、皇后,哪怕传错句话都可能要人命的。她们连供词都没串好,怎么也敢胡乱栽赃我?

只怕是审问的人,耍了什么花招诱导她们。

兵行险招不是哥哥的风格。那么会是谁呢?

我说:“昨日孙妈妈倒是来回三次,说的却尽是杂务,半点没提太后的身上……”

郑妈妈道:“孙妈妈就不是等闲人能问的了。”

我点了点头,无奈笑道:“只怕孙妈妈开口时,我也百口莫辩了。”

孙妈妈若一口咬定了,太后旧疾复发的事她跟我通过气了。只怕不待我跟她当面对质,听的人心里便已有了计较。

郑妈妈关切道:“娘娘昨日遣人出过北宫门?”

我说:“郑妈妈有所不知,昨日我指了个太医令去沈府,给大农令夫人诊脉了。”

郑妈妈略有些惊讶,道:“不是皇上指的吗?”

我一怔愣,只答道:“陛下也确实发了话的。”

郑妈妈点了点头,道:“这就是了。娘娘容老身说句大不敬的话——这事若放在平民百姓家,也不过就是去请大夫结果没请到罢了。内院儿还锁着,又没人出去打点。大夫坐不坐堂,又哪里能怪到媳妇儿身上?太医院又不归娘娘管。”

停了停,又说“何况,老身听说,是当值的太医令不在太医院里好好坐着,反而无故跑回后院翻什么医案。太后娘娘遣去的人扑了个空,这便闹腾起来。根本就是个巧合。陛下已拿了那个太医令,正在追究。要老身说,娘娘当务之急,该让太后娘娘平复下心气来,莫让那些不当紧的人物,扰乱了深思?”

额头一阵阵做疼,然而郑妈妈的话,我一时还真不知该怎么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