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怕梳头时她忍不住拔光我的头发,便让青杏儿来。

苏恒却没有急着去把周赐拎起来,反而让人搬了个凳子,在我妆台旁坐下,静静望着我。

我不由就有些不安。

便垂了头,道:“陛下还不去?”。

苏恒笑着伸手刮我的鼻子,目光如水,道:“朕想再多看你一会儿。”

真的,已经够了。我很想直言规劝,去看你的刘碧君吧,我已得了警示,再不敢轻举妄动。纵然心里有些大逆不道的想法,却无力掀起风浪。只能在你的“不追究”里,艰难挣命。

他说:“可贞,朕心里是信你的。无论到了何种情形,朕心里都是信你的。”

我忙起身,打算匍匐到他的脚边。他抬手将我拉进他的怀里,摩挲着我的耳鬓,道:“可贞,你也要信朕。朕知道你心里怨朕,可是……可是……”

我忙笑道:“夫妻之间同气连枝。臣妾不信陛下,还能信谁呢?”

靠的太近了些,他远山般清黑而修长的眉,眼睛里的潋滟水光,都过于蛊惑人了些。身上隐隐散发出的温热气息,也令人眷恋。。

我说:“糟了……臣妾睡到这个时候才起来,实在不像话。”忙挣脱苏恒的手臂,起身问红叶,“今日该是大朝的日子,殿里可有什么事?”

红叶忙回神,看了看苏恒,又对我道:“太后礼佛,初一、十五都是不受朝贺的。清扬已经带了太子殿下去问安。娘娘病着,便不必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