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里透着兵锋,刮得我身上生疼,他俯身问道:“怎么弄得,可贞不是最清楚不过吗?”

第20章 释疑

他的笑容里透着兵锋,刮得我身上生疼,他俯身问道:“怎么弄得,可贞不是最清楚不过吗?”

我一把伸手推开他。

他这话说出来,就是要我的命的意思了。并不只是我的命,还有韶儿与沈家满门。也许连我死去的舅舅也要受我牵连,不能得尽荣哀。

我该战栗觳觫,跪下来痛哭流涕的向他表白忠心,然而此刻心里寒风夹着怒火翻腾不已,竟是半点泪水也逼不出来。片刻之间,脑中竟然几经算计。冷漠得我自己都惊心。

我说:“你路上遇刺了?”

他有些烦躁,却不徐不疾的伸手解我的衣服,道:“都与你说了是旧伤。”

我抬了膝盖踢他的下腹,翻身将他压倒骑了,道:“苏恒,我跟你夫妻多久?你身上哪一道伤,不是我亲手敷药包扎的?!”

他胸口起伏,眼睛里带些血色望着我。片刻之后,忽然目光如水晕染开,唇角挑了起来。

他笑道:“可贞,朕都忘了,你还有这么生猛的时候。”一手遮了眼睛,一手扣住了我压在他胸口的手,又道,“在抖——是怕的,还是累的?”他抬了抬手背,一双漆黑潋滟的眼睛扫了我。

不待我回答,便抬手摩挲我的脸颊,道:“是朕糊涂了,你何时怕过?你只会生厌,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将人心随手丢到一边,连踩一脚都不肯。定然是累的,瞧,汗水都湿了鬓角……可贞,你身子何时变得这么虚了?”

我不明白,他已疑心我要杀他了,为何还能若无其事的将话拨开。

然而他不肯接话,必然就是被我说中了。

我说:“你果然是遇刺了。怎么,逼出了供词,是我指使的吗? ”

苏恒只揉着我的耳朵,手指顺着滑下来,勾了我的下颌。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