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们都下去。”

殿内静寂片刻,女孩子们的声音略有些远,“喏。”

我脑中轰的一声,已不知是羞是恼。

苏恒俯身攥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拉起来。

我本能的想甩开他的手,终于还是克制住,道:“陛下,臣妾身体不适,不能……”

苏恒用手指勾起了我的下颌。

我仰头,正对上他的眼睛。

他半眯着眼睛打量我,那双上挑的凤眸漆黑如夜,带了些凉薄的水汽,正是酒意微殇的模样。他的唇色红得像是春风三月里的桃花瓣,微微的勾起来。凑到我的耳边,说:“朕知道——你来了身上。朕已经等了三日,如今也该好了吧。”

他的声音里透着冰凉的嘲讽,我听得出来,他是认定了我装病敷衍太后。

他心里比我透亮得多,自然也知道,我若装病,必然是为了拖延给刘碧君晋位的事。

可我与他夫妻九年,他竟至今还不明白,但凡当日我能撑着走出椒房殿的门,便宁肯去金明池给太后折磨,也断不会以退为进,耍这些小聪明,落人话柄。

我无话可说,只攥紧了领口,道:“请陛下回殿,臣妾稍后便去伺候。”

他攥紧了我的手腕,我手上一疼,手指已经松开。

他就那么若无其事的挑开我的衣襟,箍着我的手腕将我推到了墙上。

我心里已经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