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没少挨我的耳光。这一世我依旧不打算与她冰释前嫌。但甩人耳光这么小气的事,我是不会做了。

红叶终于缓过了气息,道:“奴婢竟不知道她有这么尊贵的出身。这样正好,加倍解气。”

我说:“还不到肆意解气的时候。”

红叶道:“我晓得。”

难得有我们独处说话的时候,我不愿再伤神下去,便笑道:“你出去了一趟,就听了个笑话?”

她便也说:“自然有旁的。还是刘美人的,就是不知道娘娘想不想听……”

大约是苏恒回樊城后,给刘家的恩典吧。听一听,也清醒些。

我说:“嗯,我听着。”

红叶便抿了嘴唇,俯□来,低声道:“皇上确实没有抬举刘碧君——听说他一路上都是独宿的。祭祖时的器物,都没让刘碧君碰。”

我不由就有些惊讶。

祭祖器物的筹备,按礼法说,只有当家主母才能主持。但皇家嫔妃不同于普通人家的妾,都是有名分的。何况我也没跟着去。让刘碧君代行也水到渠成,苏恒却不让她碰。这其中意味,有些阅历的人便都品的出来。

无怪乎“家中老人”会惦记着我。

——苏恒到底什么意思,我真是越发想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