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果然便要去搜顾景楼的身。
顾景楼面色一变,终于想要脱身出去,如意便提醒,“小心,他要夺剑。”
侍卫们忙攥紧手中刀剑,纷纷向后退了一步,剑尖和目光立刻盯紧了顾景楼。
顾景楼目光一扫,竟又按捺下去了。从容笑着,伸开手臂,示意侍卫们尽管搜。一面又对如意道,“你真就这么恼火吗?”
如意并不理会他。她在等着侍卫们从他身上搜出东西来。
顾景楼在这个时机来南陵,当然不会是巧合。如意几乎肯定,他是来替顾淮解释江州刺史何以强占了雍州一事的。他的到来其实也令如意很松了一口气——顾淮派他的儿子而非旁人来,这本身就代表着诚意和善意。
顾景楼还在尝试,“给我个机会解释——我也有很多理由。”
侍卫们迟迟搜不出东西来,顾景楼的笑眼看上去也越发的可恶起来,仿佛吃定了如意一定会妥协一般。
一般说来,如意确实该妥协。因为顾淮在雍州立场不明,万一他的儿子带着善信到来,却受了侮辱慢待,不免要寒了老臣的心。
但如意觉着顾景楼好像误解了一些事——没错,她是一个公主。可本质上,她其实只是一个商人。她不代表萧怀朔,也不代表南陵。
如意便又提点侍卫们,“连路引都没搜出来吗?这种来历不明的人,会不会是奸细?”
顾景楼不由道,“你可要想好了!”
以如意的耳聪目明,顾景楼不信如意猜不到他的来意——把他关起来不要紧,耽误了大事,于她和萧怀朔也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