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却比他想得更沉,只湛湛开了条缝。
他心想莫非是门轴被什么东西挤住了。一面端着晚饭,一面上前用肩膀将门抵住,用力前退。
然而那门轴却忽然一松,他闪了一下,不由踉跄前扑。
二郎抬脚一跤将他绊倒在地,那粥和碗稀里糊涂撒了一地。他脚踝正磕在那长凳上,刚要爬起来复又被绊倒。
二郎骑到他身上,双手攥紧短刀便刺下去。那青年反应却极敏捷,回身抬手去挡。那短刀正刺进他胳膊里。
他哀嚎了一声,二郎不知怎的手下便一顿,徐思的面容浮现在他脑中。
……这个人也许是他同母异父的亲哥哥。
那青年已反手挥了一拳,正打在二郎脸上。二郎被打抡倒在地上,那短刀脱手,才又猛的清醒过来。
然而此刻已晚了,那青年双目赤红,如猛兽一般压住他,掐上他的脖子。
二郎去抓他的手臂,那手臂却如石头般坚硬,纹丝不动。
二郎憋得满脸紫涨,这大概是他一生中最痛苦的一刻,死亡如此逼近。可他并不甘心受戮。他挣扎着抬手去抓那青年手臂上的伤口。那青年哀嚎着,手劲一松,二郎便趁机挣脱。
两人目光不由都望向地上的短刀,那青年猛地翻身去抢拾那把刀。二郎则抢了地上碎碗的瓷片一把挥向他的眼睛。
那青年捂住眼睛倒在地上,二郎终于爬起来,便向着他的下身猛跺了几脚。才抢上前拾起匕首来。
那青年抓了长凳还要挣扎,二郎忙一脚踢过去,骑在他身上,猛的将匕首刺入他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