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匪兵,你们上当了!”说话间年轻的校尉便推了个人上前,“看看认得他否?”
城门尉举了火把上前一看,不由大惊——这令官他认得,正是先前奉命出城去调兵的人。此刻正面色苍白的扶着腰——似乎是腰上中箭了。那校尉一推他,令官忙道,“你们上当了,我在路上被匪兵打劫——印信全被他们搜去。差点就被杀人灭口。幸而天黑,我滚到青溪中才逃出来……”
城门尉不觉惶恐失措,只慌忙令人入城报信,踟蹰着不知是否该开城门。
那自称叫张贲的校尉便道,“还犹豫什么,耽误了军机,你敢负责吗!”
城门尉道,“待我查明再说——”
张贲恼怒的逼上前去,一把撕住城门尉的领子,怒道,“混账,你放匪兵入城,却把官军阻在城外,是何用意!”
他虽年轻却杀气腾腾,城门尉被他劫在手中,只觉得头痛不已——他其实已信了七八分,不过是在负隅顽抗,不愿承认先前过错罢了。
顽抗了片刻,终于还是命令,“开门……”
令官焦急的看着城门尉,城门尉只以为他的伤口作痛。他自己此刻麻烦缠身,心中也暗暗埋怨——若不是令官没能保住身上印信,他也不至于出此大错。故而磨磨蹭蹭许久,才道,“要上去找大夫给你包扎伤口吗?”
令官才要作答,忽被身后人一推,扑倒在他身上。
城门尉忙去接他,就在此刻,腰上忽然巨痛。他僵硬的回过头来,那名叫张贲的校尉面色峭冷的,用力又将刀往前一送……
广莫门为台城北门,攸关城防,兵力非北寰门能比。
徐仪救了徐思和琉璃出来时,城门依旧没被彻底拿下。
虽说徐仪和张贲占据上风,然而此处毕竟是敌人的主场。远处已可望见火把,听见马蹄——四方调拨来的援军眼看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