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刘敬友去妙音公主府上时,分明就已知道了些什么。但他竟真的就此折返,且只拿这一件事同天子说项,半点不提其他。又是为什么?
如意只是想不通。
不过她觉着纵然她想通了也没什么益处。
妙音公主已将事做绝,她不必担心他们夫妻就此无法挽回——妙音公主分明就没打算挽回。
如意虽然年少无知,却也明白这样的婚姻是不正常的。妙音公主竟这么厌恶刘敬友,在一起得有多难受?反不如分开的好。
只是妙音公主做得确实粗俗,天子已然震怒,她还不知得受些什么惩罚。
二郎看了如意一会儿,道,“二姐这次非受些罚不可。”待如意望过来,他又不以为意的道,“不过就阿爹那护短的性子,想必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做给姐夫看看吧。”
如意也是同样的想法。
此刻已弄清事情经过了,她也不能不认可她阿娘所说,这纯粹是妙音公主夫妻自己的事,便也不再替人操心。
只是一时又想到她和徐仪,不由就感叹道,“原来两个人也是会走到这一步的啊……”
二郎见她有所触动,待要宽解她又不知自己操心个什么劲儿——横竖这是徐仪需要操心的问题,干他底事?
然而见如意睫毛一垂,便在眸中投下一片落寞的暗影,话就已擅自到了嘴边。他无奈妥协,一面想着一定要让徐仪还他人情,一面道,“你感慨什么,莫非日后你也会画画儿骂舅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