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系统不辱使命,给陆思暖搜集了很多恢复语言功能的训练课程。
陆思暖认真地看完后,结合沈言璟的真实情况,决定一对一对他进行有针对性的语言治疗,希望他能够放下对外界的紧张与不安,成功地克服拒绝外界的心理问题。
为此,陆思暖苦口婆心地准备了一大堆说服的理由。然而出乎她的意料,在医务室老师眼里完全不配合、拒绝张口的问题儿童,在她面前却一脸乖巧地点头,甚至非常积极地配合着自己,一遍一遍地练习着发音。
沈言璟不是不能说话,他是因为心理障碍一直逃避着说话。所以,当他从最常用的单字发音开始,鼓起勇气努力地练习发声时,等于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只是,许久未使用的声带极为干涩,嘶哑的嗓音伴随着吃力和疼痛,就连“啊”的声音都十分轻弱难听。沈言璟呜嗯呜嗯地练习了一个多小时,依旧只能发出着意义含糊的单音词,完全辨不清语音语调。
他手足无措地用手指捏着衣角,害怕陆思暖会像其他人一样露出嫌弃的表情,却被这位新老师温柔地摸了摸头,让他不要着急慢慢来。
因为长时间不开嗓,沈言璟的咽喉部位有些病变,完全不同于同龄人稚嫩清脆、软软糯糯的童音。陆思暖担心他过度用嗓再度伤到声带,让他慢慢地练习。
但不想让陆思暖露出失望的表情,一心想快点能说话的沈言璟,晚上等陆思暖熄灯后,还裹着暖乎乎的被子缩在被窝里偷偷地练习着。
一直观察着沈言璟一举一动的系统偷偷地打着小报告,却懵圈地发现自家宿主因为昨晚严重失眠,现在竟一沾枕头就已经熟睡。
第二天早上,被闹铃闹醒的陆思暖从楼梯上走下的时候,就见同样被吵醒的沈言璟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竟在她喊他名字的时候,下意识地回应:“陆……闹(老)……湿(师)……早……”
稚气未脱的童音还有些沙哑,但软软柔柔的音调满是奶气。
陆思暖和沈言璟同时一愣。陆思暖就见他墨色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声音乖巧得让陆思暖慈师心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