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岱岱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的问,虽然很好奇,她却没打算再问,便说:“以前坐火车去c大时,觉得要是能坐飞机就好了,两三个小时就到了,现在飞机再快也要十几个小时才到,要是能坐飞船就好了,几分钟就到了吧。”
冉巽杨盖上资料,侧过脸:“就告诉你好了,免得你这十几个小时憋得难受。”
时岱岱脸稍稍侧回一点:“我才不会这么斤斤计较。”
冉巽杨微微一笑,说:“当时申请的时候有点匆忙,麻省没找到合适的导师,刚好斯坦福里一位我挺欣赏的教授给我发邮件,我就接受了。事实证明,我这个选择虽然仓促,却很恰当。”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申请得那么匆忙呢?时岱岱想问这个,却硬生生忍住了。
十几个小时的旅途就在时岱岱的满怀心事、冉巽杨的沉默不言中过去了,飞机终于抵达了波士顿罗甘将军国际机场。
波士顿正值大雪纷纷时刻,时岱岱乐极了,她好多年都没有看到雪了,她伸手接了一片雪花,兴奋地对冉巽杨说:“快看快看,这一朵是六瓣的!”
“雪花本来就是六瓣的,少见多怪。”冉巽杨伸手将她大衣的帽子拉上,然后拉过她的箱子,往路边一辆黑色福特走过去。车边的一个高大男人高兴地对他招手,还走过来狠狠拥抱他。
两人说了一会话,冉巽杨看过来,时岱岱才走过去。
“这个是我在斯坦福的朋友,alen。”冉巽杨对她介绍说,然后对alen说,“this is y fred ,ea。”
“ nice to et you ,ea ”alen很热情地说。
“gd to et you ,too ”时岱岱心虚地搜索着自己可怜兮兮的英语,紧张地回答。
幸好艾伦体谅,跟她说话的时候特意放慢了速度,加上冉巽杨的适时解释,时岱岱还不算太难过。让她更在意的是,冉巽杨说起英语来很流畅,感觉很纯正醇厚,原本清泠的嗓音中莫名有种柔软的味道,如果闭上眼睛,真的听不出来是他的声音,让人听着有点着迷。